2014 年 的 春天吶喊



去年的春吶時還有很多朋友都在立法院前,前幾天才因為行政院的血腥鎮壓,每個人心情都處於緊繃狀態,下到高雄時就可以感覺到悶濕的氣候。

第一天的春吶天氣不好(第二天大放晴是怎樣咧),包了計程車之後抵達露營區,發現這邊已經架起大大小小的帳篷簡直是一位難求,好不容易找到一塊空地紮營之後,開始逛起會場,但是跟上一次與記憶中的2006年春天吶喊,感覺更有規劃了,Food court很有秩序的集中在一區,旁邊還有不插電舞台。

只是,這裏有點不太像台灣...


下午天氣開始不穩,斷斷續續的下起暴雨和刮風,我們躲在攤販的帳篷下看著四處逃竄避雨的人們,有很多中國來的留學生,講著我不大熟悉的口音,很多樂團的人,一群一群看起來住在台灣很久的外國人,但就是很少那種搞不清楚誤闖音樂場域的普通台灣遊客。


天空還是一直無情進行著一種世界末日順序,刮風,暴雨,有人穿黃色雨衣快速跑過,雨停,有人因為地滑在草地上跌倒,但四周的舞台依舊很熱鬧,但觀眾真的不多(沒有到很少啦,但就,真的不多,或許是第一天的關係)。看了一下Facebook裏的訊息,還是有些朋友坐在立法院前靜靜守護著太陽花運動,然後我在這邊看著大家跑來跑去的樣子。


晚上終於跟我期待的,開始出現一些其實酒量不太好但又喝太多的人,搖搖晃晃出現在各舞台的後端。站在附近就可以聞到,好像是有人被整桶酒精浸過的感覺一樣,喝茫的觀眾搖瑤逛逛的在胡言亂語,不停跌倒又試圖要站起來。但是,這大概是百分之二的人數吧,怎麼會這麼冷靜呢? 其他人一樣就像看市區的音樂祭一樣,很規矩的在原地擺動著,台上的凍頂樂團做著相當浮誇的表演讓大家笑到快要抽筋。



表演結束之後,又跑去food court買了超級大熱狗(size和價格也是相當浮誇)當作晚餐,回到帳篷區想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行李,隔天還要去高雄鹽埕的噪樂園演出,雨也停了一陣子了,最靠近帳篷區的不插電舞台正上演當天晚上最後一天的表演者,Antti Kokkomäki。


輕快的音樂開始有人光著腳在舞台前面,兩人三人一組的圍著圈跳舞,不是那種我常用來唬自己的左右搖擺,是認真的放開來左跨步又跨步的跳舞(當場我還是左右搖擺啦,無法跳脫的無趣扭動狀態),看到後來我發現不是Antti Kokkomäki的歌很適合搖擺,而是眼前這群人真的是在享受此時此刻的氣氛,不停地轉圈圈轉圈圈轉圈圈轉圈圈轉圈圈轉圈圈轉圈圈轉圈圈真的一直在轉個不停。

帶著草帽剪著日式髮型和小點點洋裝的女孩轉圈圈,戴著粗匡眼鏡的文青男生轉圈圈,金色長髮看起來根本還沒喝掛的女生轉圈轉圈圈,瘦到像竹竿目測大概有一百八的外國人也轉圈圈,旁邊有三個女生正在彼此手拉著手在轉圈圈(我簡稱這種舞就叫做朋友之舞,這麼丟臉的事情只有朋友願意跟你做啊!我超喜歡的!),反正越靠近舞台的觀眾,越是投入在烏克麗麗跟貝司營造出的輕鬆氣氛之中。

在最後一首歌之前,我轉身走向帳篷中,天空又開始飄起細雨,我又忘了要先去刷牙,躺在帳篷的睡袋之中,聽著小小聲的Antti Kokkomäki聲音在唱著一首關於流星雨的歌曲,旁邊另一個帳篷的外國女生在瘋狂大笑的聲音。

2014年的春天吶喊好像有點奇怪,好像是在墾丁開了一個異世界的空間,把所有平常都看不見的事情,都在這幾天一次全部上演,現代版的聊齋誌異,但絕對跟新聞報導中的完全不同....



完。全。沒。有。比。基。尼。辣。妹!
(誰會在草原上穿比基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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